里透着一股死寂的平静。顾聿川紧了紧手:“我陪你去。”黎浅却说:“许总与我毫无关系,我外婆的葬礼,我会自己安排。”顾聿川一愣,他看着黎浅平静的样子,好像一瞬间失去了什么东西一般。他想不通更不愿深想:“跟我没关系?你肚子里的孩子跟我没关系吗?葬礼上处处要钱,你有吗!”黎浅抬头看他,突然笑了,只那笑却比哭还难看。是啊……在这个男人身边,她付出了五年的爱,可到头来,连至亲之人的安葬费她都没法拿出来。爱上他,到底是为了什么啊……黎浅只能笑,笑着说:“好,那麻烦许总了。”她的声音平静,表情和缓。可顾聿川心里的烦躁却越发多,他不耐转身:“跟上。”顾聿川亲自开车送黎浅到了医院。下了车,护士带他们来到太平间。老人家的遗体静静的放在一架铁床上,顾聿川站在门外,看着黎浅一步步挪了进去。黎浅站在铁床前,浑身血液冷的都好像结了冰。她摸索着握住白布之下那双冰冷苍老的手,轻轻喊了一句:“外婆……”老人家已经听不到了,又怎么可能回应她?黎浅抓着外婆的手,哭到不能自已。顾聿川站在门边看她,心底的躁郁更浓。不知道哭了多久,黎浅收住哭声。她攥着老人的手,整个人呆愣的坐在冰冷的地板上,突然,肩头一沉。她转头,看到顾聿川将自己的外套覆在她肩头。黎浅看着他,眼里无悲无喜,也没有恨意。“孩子生下来之后,你我之间不亏不欠,再无瓜葛,是吗?”顾聿川一怔,手指动了动,声音低低的‘嗯’了一声。黎浅点点头,她踉跄站起身来,说:“那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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