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知鹤眼睛笑成弯月亮,把糖糕掰成两半,一半塞进嘴里,一半递到少年嘴边:“你也吃,甜的!”少年愣了愣,见她举着不肯收,便低头咬了一小口,桂花的甜混着面香,竟让他空了几日的胃里暖融融的。
东华帝君不知何时取了双新筷子,夹起块芙蓉糕放进初昕碗里,动作自然得像寻常夫妻。初昕抬眸看他,见他正垂眸看着自己碗里的面,耳尖却悄悄泛了点红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,把那块糕慢慢吃了。
折颜看得有趣,故意大声道:“我说东华,你自己不吃,光给初昕夹,莫不是想让她替你长肉?”
东华帝君眼皮都没抬,淡淡道:“她爱吃。”
一句话说得初昕脸颊发烫,低头扒拉着面条不敢抬头。小知鹤却没听出其中意味,举着糖糕凑过来:“义兄也吃!这个比面甜!”东华帝君看着她沾了点糖霜的鼻尖,难得没拒绝,真就着她的手咬了一小口。
货郎在一旁看得笑眯了眼,摇着拨浪鼓道:“几位客官和气,一看就是一家子亲厚人。”说罢又想起什么,从竹筐里翻出个小巧的木匣子,“这是今早刚收的蜜饯,酸甜口的,给小姑娘解腻正好,算我送的。”
小知鹤刚要接,被初昕按住手:“哪能白要您的。”说着便要掏钱,却被东华帝君拦住。他取过那匣子蜜饯,指尖在货郎筐里那串水绿色琉璃手链上顿了顿,珠子相撞发出清脆的响,像檐角的风铃。随后,东华帝君便拿起那串水绿色的琉璃手链。对货郎道:“连同这个,一起算钱。”
货郎眼睛一亮,连忙取下手链包好,递给东华帝君,并向东华帝君夸赞道:“客官好眼光,这琉璃是西域来的,整个镇上就这一串。”
东华帝君接过包好的琉璃手链,转身递给初昕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的手腕,语气听不出波澜:“拿着。”
小知鹤拍着手笑道:“义兄终于给嫂嫂买啦!”
初昕握着那串手链,冰凉的珠子贴着掌心,心里却暖得厉害,抬头时正对上东华帝君望过来的目光,他眼底像落了晨光,亮得让她心跳漏了一拍。阳光下的琉璃像淬了水的绿玉,映得她指尖都泛着光。
小知鹤见状,欢快的拍手说道:“嫂嫂戴这个真好看!”少年站在初昕身侧,望着那抹水绿,忽然轻声道:“像我家后山的湖水。
瑶光上神见日头渐高,对众人道:“药铺里闷,不如去后院坐坐?我让玄女炖了冰糖雪梨,正好解解乏。”
折颜立刻接话:“还是你细心,我这几日翻药材,嘴里总泛着苦味。”
几人刚转到后院,就见青石桌上摆着个白瓷盅,袅袅的热气裹着甜香飘过来。小知鹤先奔过去,踮脚想掀盖子,被初昕轻轻按住手语气温和的对她说道:“刚炖好,小心烫。”
东华帝君取过旁边的竹箸,慢悠悠掀开盅盖,雪梨的清甜混着冰糖的醇厚瞬间漫开来。小知鹤吸了吸鼻子,眼睛瞪得溜圆:“好香呀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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