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知鹤立刻蹲在灌木丛边,小心避开尖刺,把蓝花棘豆细碎的花瓣和羽状的叶子画得格外细致,笔尖蘸了点淡蓝颜料,还特意给花瓣添了层柔光,标注“解腻、消痒”后,又摘了几片完整的叶子夹进本子,指尖还沾了点草叶的清香。折颜则用小铲子挖了几株带根的蓝花棘豆,放进竹篮:“草原上蚊虫多,这根磨成粉正好能派上用场。”
初昕摘了些新鲜叶子塞进布包,笑着晃了晃:“中午煮肉汤时放几片,既能去油,又能添点清香味。”
中午歇脚时,初昕果然煮了一锅鲜美的肉汤,蓝花棘豆的叶子在汤里舒展,飘出的香气让小知鹤忍不住咽了咽口水。喝到嘴里,肉汤的醇厚里裹着淡淡的清凉,胃里的饱胀感瞬间消散,她捧着汤碗眯起眼:“这蓝花棘豆也太好用了!喝了汤一点都不腻。”
午后赶路,没走多久就看见前方出现一片矮矮的紫褐色植物,叶片肥厚,像一个个小勺子,贴在地面生长。雪团凑过去闻了闻,还用鼻子顶了顶叶片,却没敢下口。
“是‘肉苁蓉’!”东华脚步顿了顿,弯腰拨开周围的枯草,“这草可是沙漠里的宝贝,根挖出来晒干切片,泡在水里喝能补精神,要是赶路累得眼皮打架,喝一杯就能提劲。不过它长得慢,咱们只挖几株,留着给大家应急。”
小知鹤眼睛一亮,赶紧掏出本子,蹲在地上把肉苁蓉矮胖的根和肥厚的叶片画下来,还特意标注了“补精神”三个字,又小心地摸了摸叶片,惊讶道:“叶子摸起来软软的,像晒干的棉花!”折颜则用铲子轻轻挖开泥土,取出几株粗壮的肉苁蓉,抖掉根部的沙:“这东西金贵,得用干净的麻纸包好,别受潮了。”
初昕找了块干净的麻布,把肉苁蓉仔细裹好放进药箱:“晚上要是有人熬不住困,泡点水喝正好。”
傍晚扎营时,初昕用肉苁蓉片泡了水,递到每个人手里。小知鹤捧着温热的水杯,喝了一口,淡淡的药香在嘴里散开,刚才赶路的疲惫竟真的消了大半,她翻着快画满的麻纸本,看着上面的蓝花棘豆和肉苁蓉,笑着晃了晃本子:“咱们又多了两样宝贝!这西域的草药,真是藏在每一处地方。”
东华靠在篝火边,看着远处渐暗的天色,指尖摩挲着刚摘的蓝花棘豆:“往后还会遇到更多,说不定明天就能见到长在沙丘上的草药。”折颜则把蓝花棘豆的根摊在石板上,借着篝火的热度慢慢烘干,淡蓝的花瓣落在石板上,像撒了把碎星星。
雪团蜷在小知鹤脚边,嘴里叼着一片肉苁蓉的叶子,偶尔用爪子拨弄两下,篝火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麻纸本上又添了两行字迹,药箱里的草药也多了两样。风穿过草甸,带着蓝花棘豆的清凉和肉苁蓉的淡香,他们的西域草药篇章,在篝火的跳动里,又多了一笔鲜活的记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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